城南记（三）【夕阳红下的阅大妈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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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徐然摊牌是在大一春节的时候。我还记得，那是徐然要回去上班的前两天，我们几个一起长大的朋友，还有朋友的朋友，十几个人闹腾了一整个晚上。那天吃完晚饭，我们一群人又订了一个KTV包房，打算嗨通宵。喝酒、K歌、掷骰子，甭管是熟络的，还是陌生的，我们就跟磕了药似的，肆意地笑、闹。我酒量不好，刚刚吃饭的时候有点喝多了。虽说不怎么难受，但也没什么力气跟他们接着折腾，所以没多久，我就一个人缩在沙发上玩手机了。不过，网上跟屋里一样热闹，QQ、微博哪儿哪儿都是人。这大过节的，我们闲着没事，呼朋唤友、吃喝玩乐。圈子里的人不也得趁着假期约调、勾搭嘛。我一个群、一个群的蹿着聊，得空了还去微博上刷刷调教文和小黄图。偶尔有朋友叫我，我也就过去应付一下，或者直接说头疼挡回去，心思大半都在手机上。“晴晴，零食和酒都快没了，你跟我出去再买点。”徐然把我大衣朝我扔过来，示意我跟他出去。“哦。”我穿上衣服，随着他出了包房。徐然并没有带我往超市那边去，反而朝着安全出口的楼梯间走。我当时也没有想，推开了安全门，就准备下楼。但我还没踏下楼梯，就被他一把抓住胳膊。“你接触SM多久了？实践过了吗？”我愕然回头，怔在那里，不知如何回答。徐然皱眉，等着我的回复；我大脑短路，僵直不动。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，死一般的安静。徐然还是先绷不住了，手上使劲把我拉得更近，有点不耐烦“问你话呢？“他这一开口，我倒是清醒了不少。秘密被人戳破不说，还被他骗出来质问，大为光火。我用力甩开他的手“我玩不玩SM，还轮不到你来问！“朝着他低吼完，我就想转身回包房。但徐然抓着我胳膊把我摁到墙角，然后控制住我双手，让我动弹不得。不管我怎么挣扎、咒骂，他都不为所动，就是把我困在墙角动弹不得。我挣扒了一会，就没劲了，也知道他不会放过我，索性由着他，不过依旧狠狠瞪着他“徐然，你到底要干嘛？”我这边怒气冲天，他那儿却云淡风轻“回答我问题。”“我看了快三个月了，还没玩过。”我没好气的回他，头偏向一边不再看他。他腾出一只手来，捏着我的脸摆正“小晴，你知不知道这里面有多乱？““哈，我知道啊。光看你微博，我都觉得心惊肉跳的呢。“我破罐破摔了，抬头靠近他的脸，笑得比他还灿烂。我看着徐然眯起眼睛，满眼的狠劲。原本捏着我脸的手，快速抬起。我以为他要打我脸，下意识偏头、闭眼。可是，我等到的却是徐然在我侧脸调情似的轻拍。“宋晴，在这个圈子里，你早晚会因为你这张嘴吃大亏。我也等着看，你以后怎么用你这张利嘴求我调你，操你。“说完，他就放开了我，转身下楼，就当没我这个人存在一样。徐然走后，我紧绷着的劲儿，一下子崩溃了。我像是逃过了一场浩劫，蹲在地上大口喘息。等平静下来后，我返回包房跟大家打了个招呼，就打车回家了。一路上，我删除了手机里徐然所有的联系方式，也发誓要把他在我脑子里也格式化。然而，我当时怎么也想不到，不到一个月后，我会裸着跪在他脚边。而且，我完全自愿。